又一次从职场回到一个人的工作状态。有本书叫《一个人大丈夫》，呈现的是微型出版人的工作模式。我很喜欢这几个词的组成，听起来志气昂扬、精神抖擞，非常励志。我后来才知道日文中“大丈夫”是“没问题”的意思，就更喜欢了，经常用来自勉。
在需要上班的那段日子，我的作息有了很大的调整。作为夜行性动物，把工作时间从晚九朝五调整到朝九晚五，我比自己预期的更快适应。有时凌晨五六点就醒了，还能工作一阵再去上班。想起刚毕业那阵子，二十年前的光景，家离工作地点只有6.9公里，总是睡到八点才起身。如今搬到距离工作地点更远的地方，为了避开塞车，不到八点就得出门。顺畅的话，八点半就到公司。有一次在Threads写下：“抵达时是当年出发的时间。”把中间的二十年摺叠，这两个时间点我都在往同一个方向奔赴。
离职后，在不需要上班的第一天我就病倒了，整个大白天一直躺在床上，无法起身。到了晚上，以为白天休息够了，可以工作一阵，但眼皮一直想闭上。大概习惯了这个时间点睡觉，一时也无法回到夜行生活状态。朋友找到一份在家上班的工作后，状态变得非常好，不但有时间读书，还可以坚持每天运动一小时。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他建议我把作息调整好，避免熬夜，工作才能有稳定的产出。
最适合的工作模式
我一直在思索哪种工作模式更适合我。在没有死线的情况下，正常作息、按时上下班，应该是最好的模式，而这种模式比较适合处理行政和琐碎事务。在需要思考、火力全开去冲刺一个死线的情况下，我又回到作息紊乱的状态。沐羽的《痞狗》里头一篇文章讨论了一个问题：“作为一个上班族，你是被买下了人、买下了技能、或是被买下了时间？”尽管“被买下了时间”比较符合老板的安全感，认为既然付你薪水就要看到你在公司上班，即使做的工作未必“有意义”，但某些时候，准时上下班、稳定产出并不符合人性，“间歇式的工作方式”可能效果更好——“正常的人类工作模式”是剧烈喷发能量，然后放松，再慢慢加速到下个密集阶段。
哪种模式更好，我没有答案。毕业后的第一个十年，我是一名遵从体制的上班族；后十年，我都间歇式工作。在两种模式中切换，两边都可以适应，无论如何都大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