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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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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故事|公仔车走街串巷 风风雨雨没在怕

李小龙有一经典金句:“Be Water,My Friend !” 意思是不被形式所拘,像水一样流动,既柔软又刚强;既能适应万物,又能汇为强大力量。现时世道不好,生活挑战重重,不要被困境击败,转个念头,换个方式,脚踏实地努力定能生存,人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萧棋铭关闭玩具店后,萧棋铭用货卡载着公仔到处去卖。

周末早上,公仔车停在孟加拉拉商区点心店对面,小孩看到人气玩偶爱不释手。车上公仔款式多,售价比商场便宜,加上老板能言善道,家长都愿意掏钱买。45岁的萧棋铭(Steven)在吉隆坡甲洞经营玩具店“Toys Town 公仔城”已二十年,主要批发及零售玩具和礼品。MCO后,生意变差许多,几个月前因店租上涨2000令吉,决定忍痛关店结业。

自从几年前网购平台出现,零售生意开始下滑,MCO后人们消费习惯改变,生意变更差。店租每月5000令吉,负担不小,加上MCO期间亏了十多万,面对租金上涨,实在无法继续经营,只能放手。

他没有太多留恋,积极另寻出路。“这间店绑了我二十年,现在终于松绑了!” 4月末,他把店清空,货架和公仔全部搬回家,与女友商量用货卡载公仔去街边卖。一开始在银行外卖公仔,生意不错,一天能有几百令吉收入。后来女友加入帮忙,周末一天跑三场,早午晚加起来,生意好时能赚到一千令吉以上。不过流动生意看天吃饭,遇上雨天生意差,一天只有几十令吉,只能赚到两餐。

可爱玩偶的魅力令大人小孩都无法抗拒。

每天开着车在甲洞区四处走动,早上6点出门后一直到晚上才回家,只利用午休时间在车内开着冷气小睡一下。虽然摆卖地点离家不远,但他尽量避免来回,因为货卡载满公仔,一旦被警察拦住罚单,钞票就少了几张。虽然辛苦且有风险,但现在少了租金压力,心情反而比之前轻松。

载满玩偶的流动公仔车停在路边大树下,吸引路人停下脚步 。
顾客指定要哪款公仔,可以现场提供充填服务。

自小跟父母做流动小贩

其实,流动生意对萧棋铭来说算“重操旧业”,一点都不陌生。他从小就跟着父母在沙登巴刹、增江和甲洞夜市摆档。七十多岁的母亲庄细妹回忆,为了讨生活,早年她和丈夫曾去东马养鸡,后来丈夫生病回西马医治,康复后改行驾德士,她则制作贩卖抹脚布补贴家用。

后来,夫妇二人一起摆档,卖抹脚布、被单、枕头袋。当年孩子还小,夫妻俩驾着小罗厘到处摆摊,有时会去外坡,如适耕庄、沙白安南,一天早午晚跑三场,襁褓中的孩子就睡在吊在罗厘上的纱龙里。

小贩讨生活不容易,早上4点天未亮就得起床,早早去巴刹开档,摆完早午市再摆夜市,忙得连饭也没时间吃。小贩生涯最怕的就是被执法人员扫荡,庄细妹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萧父长期劳累导致健康问题,2003年因爆血管住院治疗两个多月,耗尽积蓄后撒手人寰,生意由大儿子接手。

萧棋铭不爱读书,念到中二就出来帮忙父母摆摊,有了摩哆驾照后当汽车零件送货员。2000年,为了赚多些钱,他去英国打工,在伦敦的中餐厅做点心包饺子。做了两年多,突然接到家人通知父亲病发入院,他马上赶回马来西亚。父亲病逝后,留下生意和欠批发商的钱。当时临近农历新年,父亲拿了一批价值几十千的货,家人只能硬着头皮处理,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必须卖掉才有钱还,幸好最后渡过了难关。

萧棋铭和女友田欣儿一起做流动公仔车生意。
关掉经营二十年的玩具店,把全部玩偶搬回家改做流动生意。

萧棋铭代替父亲继续摆档卖被单,萧母则到大巴刹进货,在摊档卖泰国制造的玩偶,本钱6块半,卖10令吉。没想到反应不错,越卖越多,儿子见状索性转卖公仔。他到茨厂街拿品质较好的中国制造玩偶,因觉得摸黑起早去巴刹摆档太辛苦,便以货车和小罗厘载着玩偶在路边摆流动地摊。“当时是没有网购平台的年代,人们看见路边卖公仔觉得很新鲜,而且售价只是十多二十多令吉,并不贵,生意超级好。”他回想,最夸张一次载了整整三车玩偶出去,一天之内卖光两车,单日收入高达几千令吉。由于生意火红,太多顾客随意把车停在路边,影响交通被投诉,巿政局执法人员来开罚单并把货物充公,只得缴罚单和付钱赎货。

后来,他租了店面开玩具店,刚开始时生意好,还专门去中国进货,努力打拼多年,赚到了钱买房子。除了工作以外,他最大的爱好是钓鱼,每周一休店就去钓鱼。现在关了店,重新做回流动生意,也是逢周一固定休息,周日晚上收工就去铅钓,隔日再赶回来。

热爱钓鱼是受母亲影响,萧棋铭从小就跟着母亲去河边池塘钓鱼,两母子挖蚯蚓当饵,手持竹竿就可以消磨一天。萧母不做小贩后,曾出国打家庭工,不谙英文也在异国生活好几年。她勇于冒险拓展机会,努力工作的精神,不知不觉中影响了孩子。

钓鱼发烧友只要不工作就会去钓鱼,这条12公斤大多鳗亲鱼打破了萧棋铭个人纪录。

这几年,萧棋铭把钓鱼爱好发展成副业,除了在社交媒体上分享钓鱼乐趣,还创建了YouTube频道分享钓鱼经验,并为商家测试钓鱼用具。他计划未来考取驾船执照后,开船带团去钓鱼。“希望将来把钓鱼经营成正业,卖公仔转为副业。不过在那之前,还需努力打拼。”

萧棋铭和女友去野外钓鱼,拍照后把鱼放走重归大自然。

更多精彩内容,请看:主题故事|油炸鬼飘香 学艺摆摊自己执生主题故事|烘焙暖人心 暗夜总有星主题故事|流动的米城 关关难过关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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