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毫無疑問是世界自由民主的首要象征,甚至連令一般人極為反感的一些言論,也還是受到憲法的言論自由保護。如在德國,因為經過納粹政權以及其所招至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蹂躪對于任何宣揚納粹主義的言論與行徑,皆是嚴厲禁止的。但在美國,白人極右派卻可公然以納粹主義為示威遊行的主題。
數周前在威琴尼亞州要拆除當年南北內戰時南方首席將領李將軍的銅像,即引發白人至上主義者與左派進步分子之間的衝突。特朗普總統選擇左右兩邊都予譴責,就也引起傳統上多位左派的主流輿論界的幾乎齊聲譴責。
不久后,在加利福尼亞州以至全美國的左派重鎮柏克萊,卻也發生(據我的當地友人親眼目睹)極左派積極份子圍毆極右派人士的事件。當然,在美國言論歸言論受到憲法保護是一回事,假如動手動腳甚至使用武器來襲擊對手,那可就是刑事案件了。
我不諱言極為欣賞美國的幾乎絕對的自由民主,心裡也不時憧憬假如全世界都像美國那么自由民主該有多好。因為自己在美國期間,的確目睹了民主的威力,一些兩方爭論不休的政治課題,如地方稅款是否應該增加等,除了一般上的議會通過與否外,有時甚至以選民的公投來做決定的。
民主非一天一夜建立
可能除了瑞士外,世上都難以看到如此徹底的民主方式。至于自由呢,那更不用說了,如各種性取向者皆受到社會上平等對待等,更是習以為常。
但有時回想起來,也還是有些汗顏的。須知,美國的自由民主當然也不是一天一夜就建立起來的。如近十年前,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對美國近代歷史有興趣者,看到第一位黑人總統奧巴馬當選而忍不住流下淚來。這主要是因為,當奧巴馬出生時,美國南部大多數州屬還是實施明顯歧視黑人的法律,包括洗手間在內的各種公共設施,必須分成“白人專用”與“有色人種專用”兩種,美其名為“同等但分開”,令當年赴美求學的一些本地留學生,都不知應該用哪一邊的洗手間來“方便”一下。
而各種如需要付人頭稅或通過考試才能投票等意在剝奪黑人民權的法律,也公然實施。一直到至少上世紀60年代末,美國聯邦政府通過,也嚴厲執行一系列的民權法令后,黑人的民權才有所改善。
當下美國許多有識之士所擔心的,當然是特朗普在各個方面的我行我素作風,是否會對美國的民主自由成就有所侵蝕。這一點也還是要美國人3年后自行再做一個了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