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吉 : 回國雜感

一踏入吉隆坡國際機場，一陣熱浪就把廈門的冬天蒸發。身體馬上流出汗，並且帶有酸餿味。在赤道零度的國家生活，每個朋友都有一套保持清爽，防止自己發餿的秘訣。我是勤更換衣服，外出會議談事，車上都備有多兩套襯衫T恤，當然隨身攜帶的香水是不可少的。坐在德士上，汗餿提醒我，我回國了。

廈門飛吉隆坡飛行時間不到5個小時，而且機位沒有坐滿，中國遊客不熱捧馬來西亞，雖然是兩個馬航與廈航共享同一班飛機，但是只有四成上座率。照理說，應該是個愉快的搭乘旅程，但是這幾天，不由自主的身心俱疲。原來暫離的生活軌跡，現在又得重新投入其中。這是水果攪拌在機器，飛快運轉下，離心力的作用，很快就化成果汁。催化劑竟然是肯德基的熱辣炸雞。

歸國時，我挺認真思索，應該要吃什么，喚起我的馬來西亞？沒有什么食物的名字，迫切出現在我腦中。直到我去谷中城，與朋友會面，熱辣炸雞如魔咒般，一直在心中徘徊。我也挺糾結的，已經許久不吃快餐，而且炸雞？！但我還是中降頭似的，排隊買個晚餐。坐下吃著這個只有馬來西亞肯德基才有的熱辣炸雞口味，在吮指大啖之間，兩塊油膩香脆炸雞，卡嚓卡嚓塞入肚子裡。是的，我回來吉隆坡了。一切都沒有變，還是一樣，還是這個馬來西亞。

熟悉的馬來西亞

許多在東南亞其他城市生活過的朋友和我談起在馬來西亞開車的經驗，都是一致稱讚。當然我們也有魯莽的司機，但總體而言，我們開車守秩序，壓抑著堵車的煩躁，雖然車流量大，換道甚多，還是有禮開車，不隨便按車笛。一條大路上，車輛魚貫流動，車速漸慢堵起來了，大家也都安靜接受這個每天都發生的厭惡。我們彼此習慣厭惡，知道動氣不值得，汽車內的音樂都放著輕音樂、心靈音樂以及心經，為自己尋得一個逃逸的空間。

在我離開前，整個沙登改道工程，指示牌不清楚，路況很糟，分割路肩還會東倒西歪，這一切也被我們容忍了。四個月后的昨天我從吉隆坡往綠野仙蹤的方向，要上高架橋去South City，竟然發現混亂依舊，做了4次回轉，多給了2次過路費。我依舊去不了South City。這也是我熟悉的馬來西亞，眼看著它就在路旁，但是到不了。

★寄自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