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夢火花 | 中國報 China Press

創作夢火花

文/韓可欣
圖/連國強



管:管啟源
陳:陳彥琿
瑞:瑞業

印象中的音樂創作人總是嚴肅且特立獨行。逐漸就會忘記他們內心那份對創作求變的天馬行空其實很活躍,很趣致。

管啟源、陳彥琿以及瑞業是《非常好歌》評審,參賽者面對他們,多多少少會帶著些許膽怯,但討論著他們對創作和彼此的看法,你會發現和想像中有很大的出入,他們展現出比常人更豐富的表達方式,你會發現他們不嚴肅,很認真也有趣極了!



問:說一說開啟“創作”旅程,在你們生命裡的故事吧!

管:追女孩子~!之后就是賺錢工具!我一開始創作的目的的確是為了追女生,畢竟人張得不帥嘛,加上那時候學校沒人學吉他,感覺就很獨特,我就去惡補這些才藝討好女生。(那有成功嗎 ?)多年來都很成功,真是選對了!

雖然剛開始是因為這些動機不純的理由開始創作,但卻對音樂接觸得更多,對歌曲的口味也逐漸變大,就會發現原來每個人在創作上都有不一樣的處理方式,這才激發我對創作的熱情,但參加比賽成績都很普通。之后開始接觸錄音室那一塊,並認識到大哥張映坤,轉折聽到張覺隆的歌曲才發現大馬的創作可以那么不一樣,這讓我對創作有一股“我必須做得更好”的想法,然后就一直創作到現在。

但我還是要說句!我剛開始的動機真得很不好!我有在反省!

陳:我在中五要畢業,要選擇前路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在創作上有小天分,雖然那時候對製作啊,創作都一竅不通,但總覺得未來能做好這件事。

不過當時我和父母吵了1年多才爭取到進修音樂課程這個機會,畢竟很多人的眼裡搞音樂根本養活不了自己,但在我的堅持下還是走上這條路,至少到今天我還在做音樂,根本沒想過自己還能幹什么。

至于創作方式,我和阿管就很不一樣,他主要是寫詞;我則是對旋律比較敏感,感覺每一段旋律都好像在說故事一樣,可以讓人直接投入歌詞那字眼上的畫面,讓整首歌更有立體感,引起眾人共鳴的最大推手。

瑞:創作對我來說,其實層面可以去到很廣。當年在中學很愛寫文字創作,就屬于寫散文,詩詞之類的。華文老師有一次偷偷拿我的作品去投稿,還告訴我其實可以多寫去投稿,即便我上了大學都還沒接觸到音樂作詞這碼事。

到我真正接觸寫詞的時候,都已經是28歲的時候了。(那么遲才開始?)對啊,而且是很無端端有人跑來跟我說,既然你會寫新詩,那歌詞應該也難不倒你嘛。那時候陪朋友去娛協獎才知道作詞作曲是那么一回事,自己也用了快1年的時間去區分文字創作和作詞的不一樣,后來陪學弟學妹去錄音室,經過陳豪的指點才懂得寄去製作公司投稿。

但當時我是寫人文批判類型的詞,是一次被急召去修改無印良品的《想愛》這首流行歌曲,雖然當時連戴眼鏡的是光良還是品冠我都認不出(全場瞬間笑翻!),但也因為那次才逐漸走上這條主流歌曲的創作路了。

競爭中生存

問:談談對方在創作上的優缺點,有什么自己值得學習。

管:我們這個行業基本上潛意識都在競爭,像專業寫詞根本沒幾個,瑞業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一個,每次看到他我都很懊惱為什么我寫不出《勇氣》這種代表作,(彥琿:對!那首絕對是超主打!)我們怎么樣都有虛榮心,無論寫多少歌都沒用,瑞業竟然就這樣辦到了。(瑞業:我真的是不小心寫出來的,而且它是樂齡歌曲不要再提!),但這首是一講歌名就誰都懂啊。

陳:我們又不是S.H.E!為什么要互相講啦!(不要吐槽我!你們一起當評審肯定有料爆的啦!)好啦,就講瑞業認真有原則,但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啟源:對,像是叫他參與活動,他都會思前想后很久,不想叫他了啦。)嗯,就好像我面對社會那么久,基本上對很多東西都看開了,但他無論對什么事情還是會保持一貫的原則,有時候太認真的確很累人耶。

瑞:那我要講彥琿很隨便!(啟源:他兩家通吃我跟你講,他是這行的生存者。)對咯,他可以平衡很多東西然后不討人厭,像是欠歌都要我和阿管兩邊欠。(彥琿:什么東西!我只是比較隨和!好啦,我也有被我同事罵說沒心眼,要別人說了這樣不行會有衝突我才懂。)總結來說,我是強制性;彥琿是生存者,阿管就在我們中間,自律又隨便。(彥琿&啟源:什么東西啦!)

問:擔任《非常好歌》評審,現在被稱為老師級人物,自己有什么想法或者壓力?

管:其實我們以前都沒人叫老師的,這是從台灣傳過來的說法,但解釋多了自己也覺得算了吧,你們要怎么叫就怎么叫。其實壓力倒還好,畢竟我們是靠經驗累積去判斷,而且肯定有可取之處這不誇張。雖然不能100%是正確,就算是我們3個都會有自己偏好的曲風之類的,一個比賽很難會有完全客觀的情況出現嘛,做好自己就好了。

而且其實我很擔心以后都不會有人寫歌,像台灣就開始出現斷層,很難不擔心馬來西亞以后也會這樣,如果真的要說壓力,可能就是要培養新人這方面吧,音樂創作人不容易做,做到一半放棄的我看得太多了。

陳:對我來說沒什么分別耶,因為在當評審之前,我就是教唱歌的嘛,不要把他聯想到是評審;單純是歌唱老師就好了。

如果說壓力的話,應該就是我們很注重參賽者,希望能適時提供一些幫助給他們,畢竟我們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行走也受過很多人的幫助不是嗎?而且我們也不太有作秀的嫌疑,基本就是看到什么就說什么,讓他們能從中改善。

瑞:這我最討厭了!當你看到那種小型到學校歌唱比賽,不知道哪裡來的評審都被叫老師就覺得這個稱號被濫用了,沒有一個價值感。在台灣作詞作曲的創作人會被稱為老師,剛開始會覺得有被尊重,但現在已經喪失原有的意義了。

問:如果沒有了“音樂”,想像自己現在會在當什么?

管:我興趣很多,但要專心做一樣東西對我來說很難,所以現在我要控制自己的心不要那么野。(瑞業:創作人的廣義就是這樣,去到哪裡都想碰一下。)真的,我小時候好奇心很重,家裡的電器都給我拆爛過。以前當錄音師是為什么,就是看到那些器材很多按鈕,手癢想去碰嘛。像我之前說要寫小說,也是寫到現在還停留在萬多字啊,心太野了我!

陳:想不到耶,因為我是一個需要在固定環境下才會變得更有效率的人,所以從一開始認定要做音樂后,就沒想過自己還可以做些什么,還是轉換環境看還能有什么變化。而且現在有了小孩,家裡經濟負擔變重哪裡還敢說變咧,等遲一些吧,安全感再多一點我就嘗試看自己能有什么變化,但不做音樂是不可能的啦。

瑞:繪本畫家、作家、兒歌創作、推廣烏克莉莉吧。我返老還童了啦,我以前就是靠這些來養活我寫歌的夢,現在寫歌到一個程度后,我最近也開始重拾這些以前支撐我追夢的職業,不然的話,我就回去居鑾自家開的Anke Uke咖啡館做廚師好了!

強制自己的信念

問:給對“詞曲創作人”有夢想的年輕人說句話。

管:心不要太野,然后要自律,不然以詞曲創作人那么自由的工作,沒有強制自己的信念其實很吃虧。

陳:最重要是“專”,不要想說要做全方位,把時間投入在最有把握的地方才是最有效的。(瑞業:就像光良早前都是自己完成,之后有人勸他放棄一些,專精一個部分最好。)然后也需要有專人訓練吧,不然全都自己摸摸看,久而久之,天才也會有才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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