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一身 （三之二）

文：雅蒙

劉琪還以家眷的身份約見退休軍人醫院的心理師，醫師說不否定重創軍人可能會生出不健全的精神狀態，雙重人格的事是會發生的，病人在精神是會一分為二以為自己是兩個人，還過著不同的生活，而且自己不知道自己化身的另一個身份。

醫師生疑：“你懷疑你的丈夫有這個跡象？”胡斌重傷突然一夜康復的事至今都還在醫院廣為流傳。劉琪吱唔以詞。劉琪決定聘請私家偵探調查胡斌的行蹤。得來的報告已經不令她意外吃驚，但還是令她憤怒傷心，胡斌真的有外遇。

私家偵探的報告說：胡斌化名為洪國書與一名女子同宿雙棲，金屋是在高級地段的一間獨立式洋樓。他的外遇是一名叫白玉敏的女子，年紀比劉琪還要大約十歲，姿色中等，而且顯然視力有問題，幾乎是半盲。

報告還附有照片，是胡斌，只是又有點不同，是神態有異，而且他化名洪國書時佩戴一副金絲邊眼鏡。劉琪沒有拿出這些報告擲在胡斌面前與他大鬧，她心生狐疑。胡斌怎么有能力與情婦住在這么高級的屋子？而且他怎么會看上一個年紀比他還大五歲又不好看的女人，更是半盲。難道他在外當變相的“牛郎”賺錢？

那一晚胡斌回來了，沒有半點異狀。抱著女兒與兒子鬧成一團。早早就催妻子睡覺，依然是小別勝新婚的熱情如火。第二天，劉琪忍不住試探：“你認識一個叫洪國書的男子嗎？”胡斌認真想一想搖頭：“不認識。我應該認識他嗎？他是誰？”他神情一派坦然。

決定跟蹤丈夫

又過二天是胡斌出門的日子，劉琪決定跟蹤。她在第二天清晨守在“洪國書”的洋樓前，見到丈夫出來拿報紙。劉琪確定這是胡斌了，她準備明晚與他攤牌。她發動車子時，車子死火。不一會，胡斌出門工作了。他顯然注意到劉琪的車子不能啟動，他竟然走過來問：“小姐，我可以幫到你嗎？是不是車子開不動？”

劉琪驚訝莫名。不僅是胡斌這么大膽走過來與她談話，最令她吃驚的“洪國書”的聲音不是平日胡斌的聲音，是另一個男人的。而且他認不出劉琪是沒有半點欺詐的神態。這一刻劉琪甚至懷疑是不是洪國書真的是另一個人，只是與胡斌面貌酷肖。兩人說話的語氣用詞與舉止神態卻不同，胡斌開朗活潑，洪國書較正經嚴肅。但在洪國書幫忙檢查車子時，她看到他頸項后近髮根處有一顆黑痣。她肯定這是自己的丈夫胡斌，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如此厚顏無恥的否認。

她對洪國書說：“你也許不相信，你長得像我的丈夫，能不能與你合照給他看，嚇嚇他。”洪國書好奇的說：“是嗎？”劉琪拿出手機與他自拍合照，更向他要了一張名片。劉琪問起他的家庭，他顯然不在願意談私事，但為了紳士的禮貌還是回答：“我結婚十多年了，一直住在這裡。”劉琪決定當一回八卦女人，再追問：“她的眼睛有問題？”洪國書皺眉說：“幾年前一場車禍，受到震盪造成的。”然后他說：“好了，車子我暫時幫你弄好了，你最好叫你的先生把它送去修理一下。”

與鬼做交易

第二天是胡斌回來的日子，劉琪先把兒女送到娘家。胡斌回來見不到孩子悵然若失，不滿的問：“好端端的幹嗎把孩子送到你娘家，我想念他們。”劉琪哼一聲：“送他們走，是因為有重要的事與你談判，搞不好你今后休想再見到孩子。你如果珍惜他們就不會在外邊金屋藏嬌！”胡斌吃驚問：“你說什么嘛？我一點都聽不懂。”

劉琪把照片傳到他的手機叫他看。胡斌看了又吃驚說：“是我與你嗎？幹嗎我戴眼鏡？幾時拍的我不知道？”劉琪氣得亂捶他：“你還裝蒜，根本就是你，今天早上你與我合照的，你竟然還敢冒充洪國書來與我談話。”

胡斌真正慌了，他叫說：“老婆，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么，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劉琪凝視丈夫，她看得出他沒有說謊，他真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劉琪又想到人格分裂的事，也許丈夫是“病”了，那就不是他的錯，是他的腦子出了問題。她鎮定自己把事情說給胡斌聽。胡斌聽得臉色蒼白，愈聽愈慌張，喃喃的說：“就是說我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只是我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劉琪歎息：“看來就是這樣，斌，你的腦子有問題了。也許是三年前的重創后遺症。”

胡斌突然站起來又坐下去，然后嚴肅的望著妻子，有點害怕的說：“亞琪，我也許不是什么人格分裂症，是鬼上身。”劉琪一怔：“你為什么這樣說？”胡斌說：“你還記得那時醫生都說我會終身癱瘓好不了，但我突然一夜間痊癒了，人人都說是奇跡神跡，我看不是這樣，是我與鬼做了交易，只是當時我以為這是一場夢。”劉琪怔住了，她記得那晚丈夫傷心的說：只要身體能夠恢復像以前一樣健康，他願意與魔鬼做交易。她還記得那一晚是七月半。

胡斌說：“我還記得那一晚我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想到你與兒子更傷心，當晚我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一個鬼魂要與我談一項交易。”

小啟：七月怪談即日起停止接受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