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見聞.太平人台北人 一起開同學會! | 中國報 China Press

心見聞.太平人台北人 一起開同學會!

報導:方俊心
圖:李玉珍、受訪者提供



每年接近新年的時候,會否有同學問你,今年要不要參加同學會?

9月4日,全程在太平拍攝的電影《同學會》即將上映,劇組善用小鎮氛圍、過往歌曲,重現那年代的情懷。

故事發生在2002年,一場告別式后。同學把邀請卡遞到小美手裡,卡片彩上了木顏色,用手寫體端正地寫著三個字:同學會。



姐姐的鼓勵讓小美再次踏上了回鄉之路,城裡的巴士老舊如昔,搖搖晃晃拐過熟悉的街角,滑過百年雨樹,經過太平湖,這時,空氣裡傳來巫啟賢的歌聲:很想給你寫封信/告訴你這裡的天氣/昨夜的那一場電影/還有我的心情……

過去的事就像太平的雨一樣,不停滴落,漫成心頭圈圈漣漪,小美心中有個問題徘徊不去:方太會來嗎?

這就是《同學會》電影的開頭,電影全程在太平取景,讓這步調緩慢、詩情畫意的小鎮盤踞大銀幕,細訴當年所發生的,屬于那年代的愛情。

首次拍電影就遇上大件事——開拍兩週前,有投資者示意要撤資,劇組急得如熱鍋螞蟻,東拼西湊下,湊足資本,在25天裡完成拍攝工作,總花費170萬。

如今電影將上映了。太平人,本片編劇王禮驎終于一圓為太平做點事的心願;而台北人張清峰,也終于實現了16歲起立志當電影導演的夢想。

會否帶旺太平旅游業?

遊客的資源有限,很多時候,馬六甲跟檳城才是旅遊列表裡的勾勾,太平,頂多扮演中途轉運站的角色。然而,太平是馬來西亞最古老的城鎮之一,全鎮至少有30個全國第一:第一所醫院、第一個火車站、第一個法庭、第一座動物園……太平山、太平湖也風景如畫,可是這么久以來,這小城鎮卻沒有被哪部電影真正地稱頌過。

太平人王禮麟想為太平做點事。“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其中一段歲月,就是在太平度過的。”他于是想到了拍電影。“科幻片或鬼片是不適合的,就選了比較容易引起共鳴的初戀故事。”

“這部電影的主角其實就是太平。有台灣人看了跟我說,‘誒,下次我們可以去太平看看’,原先他們並不知道馬來西亞有這樣一個地方。”未知電影上映后,太平是否會像九份(侯孝賢《戀戀風塵》)或恆春半島(魏德聖《海角七號》)一樣,成為影迷朝聖的地點?

片裡有些情節是禮麟的少時回憶,比如在文具店試筆、冰攤吃冰、放學留校補習……那些熟悉的畫面,就像從自己的腦海躍然銀幕上,七零后編劇寫的劇情,相信能引起那個世代的共鳴。

演員,沒有雕琢過的痕跡

首次拍電影,張清峰交出了誠意之作,全片鏡頭流暢,畫面美感恰到好處。演員不乏新人,演技尚見生澀,但整體而言可圈可點,比花瓶男女強多了,尤其女主角周周,演技相當有感染力,她一哭,就成功帶動觀眾情緒。“年輕的演員沒有雕琢過的痕跡,表演很干淨。我只是盡量挖出她心裡的這個角色。”

清峰其實不是第一次當導演,在這之前,他的戰場圍繞商業廣告界、歌曲MV圈,曾跟很多藝人合作,2005年也曾奪中國地區MV大獎。“我會拍電影,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我從學生時代,16歲的時候,就想當電影導演。”

廣告界、娛樂圈的累積,是他一步步邁向夢想的階梯,“比如拍廣告或MV的時候,就會設想,如果要拍成長影片或者電影時,該怎么辦?”

誠如不知誰說的,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人不能只靠運氣。人應該先準備好,運氣給老天爺。如果我都準備好,運氣不來就要認命;如果老天爺給我,我卻抓不住,那我就真的該死,對不對?”

等待的感覺,最唯美!

以前的愛情,總需要等待,想了三個月才牽手。不能打電話到對方家裡,怕對方家人會問?只好寫信,落筆的時候,要想一天,寄的時間要三天,等對方收到信了,又想了一天……

媒體放映會中,有些情節似乎牽動了左右觀眾的情緒,黑暗中,她們頻頻擦拭眼角,翻包包找紙巾。

“有台灣人看完后問我,你們有這么淡的愛情嗎?我說,的確是有的。現在的觀眾口味較重,他們可能比較喜歡《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那樣的東西。我們只是希望觀眾看完后,能有個感覺停留在那裡,或者喚起一些過去的回憶,這樣就夠了。”禮麟說道。

不同于《那些年》,大馬人比較內斂

片中有一幕小美狂追巴士,禮麟跟清峰不約而同認定,那是片中最讓他們難忘的一幕。“有些人可能會認為這有點灑狗血,但是……”禮麟頓了頓,“每個人的際遇不同,這些事情可能真的會發生的。它就發生在我朋友身上。以前,當一個人要離開時,你是真的不知道他會去哪裡的。”

雖然片中不少情節是他的回憶,但他微笑否認:“愛情故事不是我的。”

以學生時代為背景,用愛情做主軸,這樣的故事其實並不是頭一次搬上大銀幕,會否擔心雷同呢?

對此,清峰不太擔心。“太平的氛圍是不一樣的,年代上跟《那些年》不一樣。《那些年》的情感表達是台灣的、比較直接的,馬來西亞卻是比較內斂的,淡淡的愛情的美好。”

用餐期間等上菜的空檔,清峰頻頻刷手機,誰知談起愛情,他卻對上個世代追求愛情的方式無限懷念。

“以前我們的愛情是需要等待的,想了三個月才牽手,是這么美好的。不能打電話去對方家裡,因為家人可能會接電話,問‘你是誰?!’只好用寫信的方式,寫的時候要想一天,寄三天,等對方收到信了,又想了一天,然后寫又花一天……現在都不需要這樣了,一直打電話傳訊息,反而沒有了那種等待的感覺。”

巫啟賢老情歌,催化意境

要呈現一件他人熟悉的事物是不容易的,觀者會把它跟自己腦海裡的印象再三比對,尤其是一件珍愛的事物,在面對它的複製時,我們往往會比平常更挑剔。

禮麟表示,初期他曾不斷思考要請本地還是海外導演,最后決定跟清峰合作,是因為相信清峰營造美感的能力。“海外的導演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可以有另一個角度呈現太平這地方。一開始的確會有點擔心,但因為之前曾合作過幾次,對他有信心。”

清峰也直言,的確會擔心,“但我相信今天不管哪個導演去拍外地的電影,都會有落差,就算今天我在太平住了兩年,也沒辦法表現百分百的太平。還好的是有禮麟的幫忙,因為他是當地人,就大家溝通,覺得美的角度就去拍,盡量做到讓觀眾覺得付錢買票看電影是值得的。”

值得一提的是,片中用了不少巫啟賢的舊歌作插曲。歌曲的感染力有時比病毒還強,而且跟回憶有連成一線的功能,只要前奏響起,一般人都會不由自主跌入過往。“巫啟賢的歌是很溫暖、溫厚的,不批判,正好適合這部片子的調子。”

這或許也是該片的另一亮點吧!用純樸的歌聲帶出純樸的故事,說出屬于那年代的,是不斷推陳出新的今天所沒有辦法複製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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