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破案（三之三）

文：雅蒙

小雷問老麥：“為什么你會認為什么沒有真正破案？”老麥歎息一聲說：“沒錯，的確是石榮用炸彈殺死了朱若襄，雖然他也承認了殺死湯迪易，但我懷疑不是他動手殺死湯迪易，他可能是為人頂罪，他只是工具。”小雷吃驚：“這樣大的罪名，他會為誰頂罪？”老麥輕輕說：“他的愛人，他的情人。並不是僅有女人會覺得愛情是全部生命，也有癡心的男人對愛人死心塌地，願意為她犧牲一切，甚至性命。”

小雷是聰明人，他立即猜到：“他為巫妃頂罪，巫妃是主謀。”老麥點頭。小雷再問：“你如何猜到的？”老麥笑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巫妃露出破綻。我猜她說服石榮把一切罪名頂下來，讓她順利繼承湯迪易的財產，然后她會營救石榮，等他出來與她生活。”

老麥說：“破綻就是巫妃為了取信石榮，暗中為石榮聘請最好的辯護律師，讓石榮信以為真。巫妃最怕警方繼續偵查，可能會找出真正下手殺死湯迪易的兇手，所以她勸石榮與警方合作換取輕判。”小雷說：“所以干下兩宗謀殺，石榮只坐牢20年。”

老麥說：“可能是他幸運，他早期的確曾經有過輕微精神失常的紀錄，所以一直不如意找不到好工作。他有個好律師，甚至爭取到如果他行為良好，10年后可以假釋，就是今年。”

小雷說：“如果是這樣，難怪你會得說沒有真正破案，難道就讓巫妃逍遙法外？”老麥說：“不，我私下仍關注此事件，我在監獄有朋友，他們不時向我報告石榮的狀況。石榮的辯護律師，10年來一直按時探監石榮，我相信這是狡猾的巫妃要石榮繼續相信她，她一直在等他、關心他。”

申請要見律師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老麥接聽時顯得非常專注，放下電話他對小雷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監獄的朋友說剛剛那位孫律師與石榮見面，然后神色不安的走了。而且這不是探監的日子，是石榮申請要見律師。這是從沒有的事。一定是石榮通過孫律師通知巫妃一些事。”小雷即刻說：“我即刻安排人跟著孫律師。”

小雷不愧是老麥心目中的接班人，他做得更多。他向老麥報告：“孫律師的確與巫妃見過面，目前還不知道他們在談什么，肯定與石榮有關。我還查出一些事，這十年來，巫妃與四位男子同居過，個個都是英俊高大雄壯年輕男子，如果他們出來當牛郎，肯定是最紅的牛郎，我在想不知石榮知道嗎？所以我也尋求監獄合作，他們告訴我，最近一位與石榮同囚房多年的犯人阿張出獄了，就在石榮要求見孫律師幾天前，阿張去監獄探望石榮。我找到了阿張，他不肯多說，但他承認石榮曾托他出獄后為他做一件事，我說：石榮叫你去幫忙調查巫妃的事？阿張沒有回答，但他吃驚的表情證明我猜對了。相信石榮知道巫妃在欺騙他，他在監獄吃苦，而她在外邊放蕩逍遙並沒有為他守身如玉，石榮明白自己被騙了，而且顯然石榮以前被她欺騙過，明白她是故技重施，所以叫孫律師來通知她一些她會害怕的事。”

老麥稱讚小雷，並笑說：“我認識孫律師，他欠我一個人情。”老麥到律師們常去的鄉村俱樂部見到孫律師，他笑說：“我明白你要守律師與客戶的秘密，但我正在構思一個故事，正在牛角尖，也許經驗豐富的你可以幫我一點靈感。”

被所愛人欺騙

老麥說了，孫律師微笑說：“老麥，如果我是你，我就寫這名犯人要他的律師找舊情人，要她馬上把一筆可觀的金錢過戶到他的戶口，在海外。舊情人害怕答應了，至于她為什么害怕答應犯人的條件，就要你自己再想想情節了。”

老麥高興的說：“是是，你的靈感太好了，不愧為名大律師。”

老麥對小雷說：“石榮顯然知道巫妃利用他欺騙他，但癡心的男人比任何人更憤怒自己被欺騙，石榮現在有了巫妃給的一大筆錢，不知他想做什么。”但這時孫律師來電話通知老麥：“我的客戶石榮要求見你。”

石榮對老麥說：“我是愛巫妃，但我並不相信她，因為我曾被她欺騙過。我有一卷錄音帶，就是當年準備來防身，現在我準備與警方合作，還有一名主謀，湯迪易是她殺的。她是用湯迪易的廚刀殺死他，湯迪易沒有防她，然后她通知我，說服我頂罪。”他苦澀說：“我不喜歡被所愛的人欺騙。”

巫妃立即被捕，她的罪名嚴重，如果開庭必被判死刑，她也認罪換取入獄20年。這時石榮已經假釋出獄了。

他第一個去探監：“我只是想你知道，我曾經愛你，但我不喜歡被你欺騙，我也要你明白，你小看我了，我在監獄也能對付你。”他微笑：“現在你人財兩空，你應該知道你已失去了湯迪易留下的財產，因為你不是他的妻子，你是殺死他的兇手。”

石榮微笑說：“我要告訴你，我找到一名好女子，就要與她結婚，她懷孕了，你不祝賀我嗎？別生氣，20年后你也才62歲，夕陽無限好呢。”

小雷為老麥的檔案補上后情，寫道：真正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