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的事（三之三）

文：雅蒙

小雷也奇怪，大表哥高冠的參議員候選人敵手白達邦肯定知道卓虹報生紙上的生父是高冠，但為什么他們不祭出這一招拉低高冠的婦女票呢？他們當然也查出這20多年來，高冠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絲毫沒有盡過生父的責任，婦女最痛恨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

高冠說：“世界上只有3個人知道卓虹的生父是誰，卓美芸母女與我。卓虹是知道真相的。”他繼續說：“你問我如果這件事公開了，我如何澄清？我聯絡過卓美芸了，她答應出來為我澄清，她會公開整件事的始末，公眾會明白卓虹的生父不是我。”

高冠追述往事：“卓美芸是個美女，年輕時不知幾多人追求她，但我真的沒有追求她，我與她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像兄妹更多，她什么都對我說。那年她瘋狂的愛上鄰國一名20歲青年，我只見過一次，他長得英俊強壯，很有男人不羈魅力，我不贊成她與對方戀愛，他不能好好照顧卓美芸，他不是不務正業，他是個好男兒，但他是地下革命分子。”

高冠歎息：“他們是苦戀，對方的組織也強烈反對，最后他明白分手才是對卓美芸最好的事，卓美芸卻不肯，騙他說自己懷孕了強迫他留下。但他出來時被殺死了，卓美芸傷心欲絕，這時她發現自己真的懷孕了，為了曾經欺騙他，為了肚中的胎兒是他留在人間的唯一骨肉，卓美芸不肯打掉孩子。她苦苦哀求我，在孩子出世時名義上當孩子的父親，不然孩子永遠取不到報生紙與公民權，那個男子是鄰國人。”

小雷接下去說：“你外號高大俠，自然見義勇為了。”高冠尷尬的笑，說：“我從不后悔這件事，卓虹非常出色。卓虹的名字是父母的姓氏聯起來的，她的生父姓洪。”

打擊高冠聲望

老麥對小雷說：“既然不是高冠找人下手，那肯定是別人針對參議員選舉謀殺卓美芸，打擊高冠的聲望。對方計劃精密，恐怕一個星期內破不了案件，即使以后證明高冠是清白的，這一仗他肯定大輸。對方要的是這個。”小雷苦笑：“高冠也明白。”

小雷與小飛到高家與表嫂許榮秀一齊討論，說起老麥的看法，小飛笑說：“如果整件謀殺案是迷宮，老麥看得清，他的話是指引。你們都知道一個故事，富翁有3個兒子，不知日后要把家財留給那一個最能幹最聰明的兒子，一天，他把3匹馬交給3個兒子，對你們說，你們乘它們出去，走得越遠越好，誰的馬最后回來，他日后就繼承財產。”

許榮秀小聲叫：“我明白了！人與馬是兩回事，人可以回來。”小雷也笑說：“知妻莫若夫，我也明白了，破案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讓選民清楚的明白，高冠表哥絕不會謀殺卓美芸，選民仍然會支持表哥。”許榮秀說：“我馬上聯絡卓虹，請她立即回來。”小雷接一個電話，笑說：“老麥通知我們到機場接機，他早就叫卓虹回來。”

卓虹答應全面合作。她含淚說：“高冠叔叔是我們母女的恩人，媽媽也一定要我還高叔叔一個清白，如果高叔叔勝利了，就更方便緝拿真兇了。”

高冠不是兇手

高冠的競選集團第二天就為她舉行記者會，卓虹說：“高冠叔叔對我們母女恩重如山，俠義心腸的他是現代高大俠，他絕對不可能是殺死我母親的兇手，也絕不可指使別人行兇，他根本沒有這個必要，相反的我要說，母親死了，對他的競選是最大的損害，他不會做這種事。身為母親的女兒，我告訴你們，高冠不是殺死我媽媽的兇手。請你們支持他中選，為我母親找出真兇。”

她說：“我不是高冠叔叔的私生女，為了證明這點，我們安排基因檢驗，請公眾當公證人。我也請同時競選參議席的白達邦先生當見證人。48小時內就水落石出。剛好是你們投票的前兩天。”

電視台現場轉播這個記者會，白達邦工作團在競選中心圍觀。軍師們在房間內鴉雀無聲，原來他們沒有查到卓虹不是高冠的私生女，他們只查到表面，就如獲至寶沒有再追查下去。

2天后的選舉前，高冠已經擔保獲釋。這一晚公佈選舉成績，高冠獲得壓倒性的７２％選票大勝。上午，老麥也舉行記者會宣佈，目前雖還沒有抓到真兇，但證據已經確定高冠參議員與此謀殺案無關，警方感謝較早時參議員的全面合作，並同時恭賀他中選。

老麥對小雷說：“警方不必花太多功夫去找真兇，我只要去拜訪白達邦兩次，他就會交出真兇給我。我想他是猜到這是手下軍師團所為，只是不插手可以假裝不知情，現在他會迫軍師團交出兇手，雖然那只是個替死鬼。甚至可能只是個職業殺手。”

第二天白達邦舉行了另一個轟動的記者會，他神情肅穆說：“我以沉痛的心情宣佈，我的競選團內出了不知公平選舉的敗類，他們這樣做也損害我的清譽。請你們相信，我是真的完全不知情，如果我勝利了，現在知道真相后，我也會立即辭職……”

小雷這時剛好在高冠的家，他問：“表哥，你相信他的話嗎？”高冠微笑：“如果我是他，也只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