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美:沒有“圍牆”的大學
在大馬,非相關大學的教職員和學生如果要進入大學校園,必須先有非進入不可的“正當”原因,獲得駐紮在大學門口的警衛同意后,才能長驅直入。大馬的大學,給人高深莫測,神聖不可親近的感覺。
台灣的大學,則完全相反。幾乎所有大學都允許校外人士自由進出(開車或騎摩哆除外,主要顧慮校內行人安全,及避免空氣受污染)。以歷史最悠久的台灣大學為例,非假日的校園,一大早會看到起床很早的伯伯阿嬸,在趕著去上課的學生之間散步晨運,稍晚則會看到說著不同語言的各國遊客,拿著相機拍攝校園風景,偶爾還會看到中學生坐在著名的傅鐘前畫畫寫生。
到了周末假日就更熱鬧了。年輕父母帶著小孩在草地上野餐、放風箏騎腳車;菲律賓女傭推著老太太輪椅在樹蔭中散步……也許可以這么說,台灣很多大學校園,實際上就是民眾的大公園。
此外,大學有很多課程也開放讓校外人士參與。我唸大學時,有個同學因為想要聽台大名師教授的一門課,每周風雨不改,一個學期18周,周周都到台大聽課,老師從來沒有因她不是台大學生而請她離開,台大更未曾收過她一分一毫學費。
兩地大學的差異,也許可從大學應扮演什么樣的社會功能和責任的角度思考。如果大學是授業解惑,那是不是應該有教無類?開放旁聽也許影響學校一點點收益,但學生旁聽4年也拿不到大學文憑,因此那個損失也不會非常多。
空間也被階級化?
更何況公私立大學幾乎都獲得政府撥款,這些錢不少是公眾繳的稅,大馬教育儘管採精英制教育,但景色和空間難道也應被階級化嗎?有朋友說開放校園空間會制造髒亂、宿舍被爆竊的程度會提高等……
基本上台灣人“自己丟自己垃圾”的觀念性很強,宿舍入口處有管理員看顧和電子大門把關。朋友擔憂的問題,正好對大馬這種選擇教育對象和私有化空間的教育觀念,提供一個很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