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师,您还记得吗?2019年1月初,我们在吉隆坡蕉赖利双广场偶遇,聊了几句话后交换电话号码,说好找一天坐下来聊聊。后来,我一直忙着到处收集戏剧史料,结果每一次信息您,都是向您发送“求救”讯号,感谢您热心协助我们一行人成功到东马收集史料。
2021年中,我们终于有机会一起坐下来喝咖啡。我还记得,那时让您在咖啡店等了超过半小时,您还说没关系,可以先喝咖啡,当时的我确实非常不好意思。接着,我们聊聊各自的近况,也阐述各自对戏剧与华教追求的信念。
几个月后,我打电话给您请求为一本戏剧书籍写序,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过了几个月,来自吉兰丹中华独中的一位老师,要把一些旧书送来“戏剧文化馆”,您知道后,还自愿担任司机陪同该名老师前来,令人感动。您是“戏剧文化馆”接待的首位嘉宾,不但不嫌弃我们做的饭菜,还给予不少鼓励。您浏览“戏剧文化馆”的藏书后,我还记得您说的每一句话:
“老兄,你看你的书架不行哦,书本太重了,应该要用实木的书架哦!”
“老兄,你看你的书架不行哦,架子都歪了,再下去很危险!会倒下来啊!”
“老兄,你的书本放得太低了,我们老人家都没办法蹲下去看哦!”
“老兄,你的两排书架摆放得太靠近了,如果对面有一人走来就没法过了!”
您以一名普通参观者的立场,给予我们很实在的意见。然而,您也深刻了解我们缺乏经费,不可能一昔间换去更大的空间和坚固的书架,明白我们的困境。
为华教不辞劳苦
去年9月,您抽空出席“抢救百年马华话剧史料运动”汇报会暨“金丝带”运动推介礼,会上临时出现了一场“闹剧”风波,您力挺我们,还给予我们很大的鼓励;今年1月,我们在吉隆坡金河广场推行“金丝带”文史资料保存宣导运动,您也特地从百忙中抽空前来给我们加油打气,我们都不曾忘记。
今年3月,您留意“戏剧文化馆”逐步落实预约开放,甚至有一批约30名大专生到这里查阅书籍和举行戏剧专题讲座,还特地在面书上留言说:“从‘图书馆’变成‘文化馆’再变‘学堂’,看来你要找一个更大的空间!”您的叮咛与祝福,我们一直铭记在心。
我还记得您寄来的手稿,题目写着“人生没有剧本”。我想,这就是您的人生价值观。每一个生命个体,可以由自己来掌握和决定。每个人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并成为人生舞台上的最佳主角。
2022年6月6日至8日,您在吉隆坡循人中学连续三天开讲华教故事,说那是一次过发功,要把这些年在各地讲华教故事的精华,以及从未说过的华教故事一次过爆发呈献!我感到非常荣幸能获得您的邀请出席。第一次见您陶醉在华教故事的讲演中,真情流露,有笑有泪。还记得您讲演的最后一天,我们在食堂面对面边喝下午茶边聊着,您告诉我说:“你听到的这些华教故事,都是我能够说的;那些黑暗负面的华教故事,你叫我如何跟大家说?!”当下,我深深地感受到您内心对华文教育现实发展的忧心、无奈和痛苦。
莫老师,很荣幸认识您。谢谢您这些年给予心向太阳剧坊很多的鼓励和支持,也让我有机会认识华教故事。莫老师,一路走好,永远怀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