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女子（三之二）

文：雅蒙

劉德才剛才就看到黛娜眼角有一個厚厚的粉都掩不住的烏青，黛娜更豪放的解開兩粒衣紐拉開衣襟給他看，酥胸上也是一大片瘀青。她扣上衣服說：“這是他前晚的傑作，賭輸了喝醉回家就是如此。”她大方的說：“他死硬的要，我跟他說身上來了不肯給他。他就動蠻了。”

劉德才看到也生氣說：“你為什么這樣賤，不能離開他嗎，天下又不是只有他是男人。”黛娜聳聳肩說：“怎么樣離開他？他一定找到我。他說我是他的女人，如果我走了就是令他沒有面子。他是不肯離婚的。”

劉德才說：“你有報過警沒有？”她搖頭。劉德才建議：“這樣吧，下回他再打你的時候，你給我電話，我去收拾他一番，把他帶回警察局蹲一個晚上，他就會收斂一點。”他取出名片，黛娜也收下。

然后劉德才看看手錶說：“我要走了，老婆等著我帶四胞胎的食物回去。”黛娜羨慕說：“你老婆就是好運氣，有你這樣一個好男人。”劉德才自嘲：“永遠錢不夠用的男人。幸好跟老婆生了這么多孩子，不然她可能走掉。”

如果這晚劉德才沒有與黛娜重逢，沒有給她名片，以后的事不會發生。而且如果那一晚他不是上夜班大概也不會發生。劉德才在警察局裡雖然只是低級別的普通警察，但他帶出這么多升上高職的徒弟，平時都是朝九晚五一般的優差，這一晚是一名老警察要求他換一晚夜班，劉德才慨然答應。

小張聽到一聲槍響

那剛好是他與黛娜重逢后的第20天。當他與新雀小張巡更時，接到電話，一個女人說：“阿劉，是你嗎？我是黛娜。這個死鬼又打我了，你快來救我，我住在某某街某號。”

這么巧，就在他巡更的鄰近。劉德才馬上發動警車來到，一馬當先衝入公寓。本來警車有權力隨便停車，這名新雀小張看到有一個空車位，就把警車駛入泊好，他知道是老公打老婆的事，不會有什么事的。但小張乘電梯來到第八樓黛娜的套房時，電梯門才開，小張聽到一聲槍響。

他火速的衝入，看到劉德才還維持著持槍的姿勢，地上躺著一名只穿內褲的壯漢不知生死，黛娜嚇得說不出話。小張急急走過去一探鼻息，慌張的說：“劉哥，他死了。”黛娜這時也呆了，隨即大聲說：“阿劉你搞什么鬼，你為什么開槍殺死阿魯。”劉德才這時才如夢初醒的說：“你看到了，他拿著刀衝向我，我叫他停上他還是要衝上來。”

小張望一望，死者阿魯的身邊是有一把刀，是切麵包用的。他安慰也是維護的說：“劉哥，你是自衛開槍，沒事的。”劉德才當差32年，從來沒有用到槍，這是他第一次在執行任務時開槍，竟然就殺死了人，他整個人受驚。小張用通訊機向警方報告：“這裡發生命案，是警員自衛開槍，請派人來。”

回到警察局，同僚紛紛安慰劉德才：“沒事的，小張也說你是自衛開槍。”。督察是他以前的徒弟，溫和的說：“劉哥不要擔心。沒事的。我會保住你。你放心。”繼續說：“規矩是要你立即放假，警方內務調查人員會向你問話，然后你要接受心理治療，一邊恢復上班。”

與黛娜往事被翻開

劉德才接受調查時，就把當晚的事說一遍：“我接到電話，與小張抵達，我先進入當事人的公寓，看到死者阿魯正把他的老婆黛娜一拳打在地上，我喝止他，他還故意挑釁我，威脅的掄起拳頭，要我立即離開‘這是我與老婆的事，你跟我走，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他拿起桌上的刀就衝向我，我連聲喝止、他不停，在他衝到我身前三尺左右時，我只好開槍。”小張證明現場找到那把刀。

雖然開槍打死了人心裡不好受，劉德才也相信同僚的話──沒有事的。但事件嚴重了，他再也想不到，黛娜找了一個律師告警方濫用權力隨意開槍，要警方賠償1000萬。她否認在電話中叫劉德才來援助她，她說阿魯是臭脾氣，他只是站著沒有動的比劃著餐刀，劉德才沒有出聲警告阿魯就開槍。

劉德才知道時整個人傻了。黛娜告他？原本以為沒有事的內務調查鬧大了。如果最后警方要賠償黛娜，也即是劉德才違犯警方紀律，他可能不必再考慮提前退休的事，小則警方勸告他退休，大則他會被開除，連退休金都沒有。警員的工會也派出律師協助他辯護。這時他與黛娜的往事全部被翻開。

關律師很有信心的說：“嗯，是你離開她？也即是與拋棄差不多啦，我們可以提出這點，黛娜因愛生恨要報復，她布下一個陷阱等你跳下。”劉德才內心卻疑雲竇竇：這不像是陷阱，他真的看到阿魯一拳打倒她跌地。莫非黛娜真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來報復他。

黛娜卻全盤否定了她當年被劉德拋棄如今報仇的說法。她大笑說：“他拋棄老娘？門都沒有。是老娘玩厭了他放他走的。你們去問問那些與我好過的男人吧，如果不是老娘踢走他們，他們會捨得離開我嗎？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離開我。”她冷笑：“倒不如說劉德才妒忌阿魯現在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