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珠宝艺术家林晓同希望人们在佩戴珠宝时能感受一种幸福感,一种会令你莞尔一笑的美好,而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比拼。他更想做到的是,设计出有在地文化、能触动人心的珠宝。
在吉隆坡金三角The Starhill的诚品生活吉隆坡店,里头汇聚潮流时尚、餐饮与艺文展演等多元内容,出奇的是,还有一间介于时尚与文化之间的珠宝店Lin Shiao Tung Jewelry。这是由台湾珠宝艺术家林晓同所创立的同名品牌;他从1990年开始从事珠宝设计,2000年创建同名珠宝品牌,2022年在吉隆坡开设首家东南亚店。
为何是吉隆坡,又为何在The Starhill?“我曾经于2003年首次在吉隆坡双塔楼领过设计奖,那时候已觉得这里是能量很强的地方。直到2022年决定在此设点,中间来了三四次,也确认了这区的繁华。”
至于为何不是在一条马路之隔的商场内,他说主要原因是觉得自家品牌较为突出的一点是;每件作品都可以被阅读!因为其品牌理念就是让一件宝珠的诞生,都在纪念有意义的事,以温暖动人的人文情怀寻觅知音;而这也是他所强调的情感价值!
珠宝再美 不戴就没灵魂
林晓同对于珠宝设计所采用的宝石自有一套独特看法:“大家都习惯从价值和市场定位去看宝石,这未免太过商业化,导致人们选购钻石都在比等级、净度和价位,忽略掉更多的珍贵因素和专属意义。有很多人爱买珠宝,却都锁在冰冷的金库里,就因为它们的价位太高,根本无法时刻享受到其美好。”
“以前在帮他人做品牌时,设计是以市场为导向,而不是以产品。大家只在乎CP值高的珠宝,但买了之后都锁起来。就以婚戒来说,很多人会在仪式之后就收起来,而我想突破的是,把真心喜欢和值得纪念的珍贵时刻,随时戴在手上成为荣耀记录。珠宝本身就可以和佩戴者互动来传达情感和信息,而不只是市场价值。”
这也是为何在他设立品牌的初衷,除了讲求珠宝本身的价值,更为珠宝作品与人建立独一无二的情感连接。“希望我的作品不会被锁着,而是可以日常佩戴的作品,那才是珠宝的最高价值。我觉得再美的东西,若没戴就是没有灵魂。”
他希望人们在佩戴珠宝能感受一种幸福感,一种会令你莞尔一笑的美好,而不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比拼。他更想做到的,是设计出有在地文化、能触动人心的珠宝。
自他从事珠宝设计至今已三十多年,获奖无数,更是获得The Gold Virtuosi International Jewelry Award意大利国际珠宝设计大奖的第一位亚洲珠宝设计师。
由于得奖无数,如今已多次受委为评审。“与其说享受得奖,我更热爱参加比赛那种愉悦感受,可以不必考虑市场需求,只在乎自由发挥创意表现。得奖固然是一个肯定,但参赛过程也能与其他国家不同领域设计师有很好的国际交流。”透过知名度的提升,也带动品牌在国际上发光。
陪伴玉熊 满载父爱
出自林晓同的每件珠宝,都是为了纪念生活中有意义的事!在早前,林晓同和本地时装设计师Melinda Looi,在《幸福的收藏》对谈讲座中,就讨论了“什么是幸福?”
“在创业初期,能赶回家为儿子念睡前故事,就是最难得的时光。有一天晚上,在阅读童话《青鸟》时,儿子问了我一个问题:爸爸,什么是幸福?望着他的脸,这个简单却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在我心中突然有了最完美答案:刚刚为他念故事的几分钟,就是我那一天最幸福的几分钟。”
这便是最受欢迎作品系列“幸福青鸟”的创作灵感来源,是林晓同对“幸福”定义的全新解读。“有时幸福是一种当下的感知,有时候是回味中得到的感动。我会细心感受生活中的愉悦美好,将这些幸福感受幻化为艺术创作,这便是我创作的初心。我希望我的每件珠宝作品都具备独特感情与故事,蕴藏华人内敛却深刻的情感。收藏珠宝不只是在于其贵重价值,它亦是幸福记忆的收藏;希望大马的朋友能在林晓同珠宝系列中,感受到珠宝跟人之间的情感连结。”
另一个“陪伴玉熊”系列,更是深受年轻女孩欢迎。圆润的玉熊展现各种可爱姿态,时而爬高、时而踢足球,或打棒球、或摘星登月,都是林晓同记忆中女儿的可爱模样。玩具熊是林晓同送给女儿一岁生日礼物,直到女儿长大出国留学,在机场送别后返家经过女儿房间时发现,这只熊仍坐在女儿房里的角落,原来它一直忠诚地守护在女儿身边。
此景触动了林晓同,创作了“陪伴玉熊”系列,代表着一位东方父亲无法言明的爱,更寄托着与家人之间毫无保留的守护陪伴。
赋予魅力 让你重新爱上
说到“玉石”,最直接的联想就是传统和老气,而林晓同却懂得如何翻转这个传承了数千年的文化材料。他坚持手绘设计稿,工艺师运用独家立体玉雕技术,手工打造限量版珠宝。
为了取得玉石色泽最美部分,他请玉雕师磨掉大部分玉石,在情感与工艺之间,双方要多次磨合,但这件事也让师傅更了解品牌设计总监对于细节的要求。
其作品打破传统玉石只能用来做手镯或观音佛牌的刻板印象,以全新面貌展现新玉时尚。以时髦可爱的造型,包括青鸟、玉熊、瓢虫等独特设计,让玉石重回颈畔耳际,成为当代珠宝设计中新玉时尚的独有代表。
林晓同认为玉石本来就是一种“当代时尚”,曾经在唐朝深受文人爱戴的配饰,可是随着玉文化的停滞,没有持续和当代对话,和生活没有连接,才会造成它与年轻世代格格不入。
他爱用玉,也擅长用玉;视玉为一种情感很深的材料,也是很好的文化象征。“可是也不能因而把文化变成一个包袱,而是将它创新,变成当代的东西,透过内敛动人情感创作,开创玉石崭新面貌。以东方的意涵结合西方的时尚美学,呈现‘玉的新风貌’,延续玉守护及传承的美好意义。”
他说:“打磨玉石的师傅有很好工艺基底,受到的教育是保留材料最大价值,所以大家所看到的玉饰品大多都是“遮瑕”,把玉石不好的地方雕个东西修饰掉。而雕一个两三公分的青鸟,就需要用到6公分的玉,师傅下不了刀,他们觉得这违背了自己长年所受的教育,觉得可惜了材料。但若你舍不得破坏玉,你永远都会看到寿桃、葫芦这些被传承下来的样貌,不是不好,这就是文化的一个样貌,也有喜欢它的人,却无法强迫新世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