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谢:Cara’s Homemade
原腾的父亲在他23岁时逝世,提起父亲节或跟爸爸的生活点滴,原腾说:“跟他比较多是存在著遗憾。”爸爸生前是建筑工地的泥水工,教育水平不高,“所以他不会跟我们讲太多东西,我青春期也很少跟他谈话,亦不知道怎样跟他表达、聊天。”
虽然爸爸不会直接表达对孩子的爱和关怀,但满满的父爱全都付诸行动,“他不会讲‘我爱你’,但他会问我们‘吃饱了没有?’然后给我零用钱、给我学费。小时候我生病了,他还背著我去离家很远的诊所看医生,好像是我慢慢长大后跟他之间就有了一段距离。”
缺欠互动的父子关系,直至原腾20多岁才“破冰”,他忆述:“当时的我蛮调皮,我知道他很保守、不敢讲出口,所以我会主动去抱著他、玩他的乳头,因为他在家很喜欢脱掉上衣嘛,他会害羞笑骂我‘不要搞啦,死变态’,但是我知道他是蛮开心的。”
原腾笑说爸爸的爱都隐藏在生活里的小举动,“因为我小时候有哮喘,我妈妈不给我吃甜食、冷冻的食物。爸爸知道我不开心就会偷偷买了,然后暗地里告诉‘雪柜有雪糕’。他每次出粮冰箱就塞满满我喜欢吃的东西,像我发育期很爱喝牛奶,迷思喝牛奶会增高,于是他出粮把整个冰箱塞满牛奶。”
他表示家人对过节的概念没有很重,加上儿时家境不好,所以并不会替爸爸庆祝父亲节,最多只是吃一顿饭,“直到我和姐姐毕业后,我们这几年有能力了,都会去比较好的餐厅大吃一餐。”他难过地说:“以前每次帮爸爸晒工作衣服,发现他的底裤、袜子都穿洞了,根本是没办法再穿,他却还是照样穿。我当时心想以后有能力赚钱就要帮他把全部衣裤袜换完,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赚到钱……还没有机会送出去,他就不在了。”
原腾说,爸爸在外与朋友聊天吹水、吃饭的时候,总是嘻嘻哈哈,是朋友群的开心果,“回到家就把自己的情绪、不开心都收起来,自己去消化承受,所以他很多事情和秘密,都是他去世之后,我透过姐姐和妈妈的口中才知道。我蛮希望自己以后如果有机会当爸爸,我可以像沛江哥、绍平哥一样,跟孩子打成一片,像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