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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故事|油炸鬼飘香 学艺摆摊自己执生

李小龙有一经典金句:“Be Water,My Friend !” 意思是不被形式所拘,像水一样流动,既柔软又刚强;既能适应万物,又能汇为强大力量。现时世道不好,生活挑战重重,不要被困境击败,转个念头,换个方式,脚踏实地努力定能生存,人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振威坚持用传统方式搓粉制作,全部过程亲力亲为。

一条街上,卖油炸鬼的流动车前顾客在等老板搓面团,现做现卖的油炸鬼特别香,而且比一般的长,价钱实惠,难怪生意不错。老板李振威来自怡保,婚后定居吉隆坡,卖油炸鬼11年,在做小贩之前曾在爱尔兰打工八年。

怡保自1980年代中锡矿业没落之后,很多年轻人到外国跳飞机打工赚钱。2004年,18岁的李振威刚考完SPM,还在等成绩,这时有人问要不要去外国做工,听说工钱高,便借了几千令吉付定金,胆粗粗一个人去爱尔兰。当时其实母亲反对,但定金已付,无奈之下只得让小儿子前去。

“今时高薪出国打工诈骗案猖獗,以前没这些事,换作这个年代,我可不敢去。”李振威认为,现在年轻人会被“卖猪仔”,一是经不起金钱诱惑,二是国内经济差。广东话说:“有头发边个想做瘌痢?”如果本地好找吃,谁想要离家出国打工?2004年时,本地打工月薪约1200令吉,在爱尔兰中餐馆打工周薪250欧元,乘以五相等于1250令吉,是大马工钱的四倍。

年纪轻轻只身到异国餐馆打工,一开始连握刀都不会,只能做杂工。出国打工,身分就是外劳,辛苦难免。幸好遇到贵人,大厨见他肯学愿意教,让他休息日回餐馆学厨。天天埋头干活,非常勤力,他说:“没办法,已经借了钱有债要还,唯有硬着头皮做。”如是,8年间在几个城巿转了7、8间餐馆,餐馆包吃住,也没什么消费,赚到的钱都存起来。到了2012年,欧洲经济变差,欧元汇率跌,觉得待下去没什么意思。正好二哥结婚,他便回马结束打工生涯。

回马学艺摆摊需要变通

回马几个月无所是事,觉得闷亦怕坐吃山空,想要找份工作。在柔佛卖油炸鬼的表哥问他有没有意思学艺,就这样误打误撞学会制作古早味油器。为此,他特别感谢表哥表嫂无私相授。“做餐馆厨房从早做到晚很辛苦,本来不想再做饮食业,没想到还是做回这一行。”

2013年正式开档,最初在茶室门前摆档,卖油炸鬼、煎堆、咸煎饼、马脚、夹粽等传统广式油器。一次巿政局来扫荡,全部东西被搬走,损失惨重,只得重新购置搵食工具重起炉灶。做了一年多,逐渐累积熟客,为找多点生意,出了一辆小罗厘做起流动生意,星期一至五在孟加拉拉湖滨公园、周末在商区摆档。

为了节省成本没请工人,从买材料、搓粉制作、油炸,到售卖、清理全部亲力亲为,他既是老板也是杂工。虽然也想扩展生意但请人难,现在年轻人觉得卖油炸鬼没出息,嫌油烟脏又怕辛苦。路边摆档要会“执生”,他最难忘有一次为避开执法驾车离开,匆匆关档来不及收油镬,结果油流了一车,事后费了一番工夫清洁。

李振威坚持用传统方式搓粉制作,全部过程亲力亲为。

小贩生意薄利多销,生意好时,一天收入扣除成本能赚几百令吉,碰到下雨天生意惨淡,就靠交货给肉骨茶店、斋店才不至于血本无归。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先动工做煎堆,然后出发去摆档。清晨5点开始做生意到中午,赶回家载儿子上学,下午准备材料,休息一下,又得去载孩子放学。太太平日照顾孩子,周末出来帮忙,两夫妻合力打拼,生活平凡安稳。

传统小吃油炸鬼。

当流动小贩11年,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收入供得起车屋。李振威唯一遗憾是每逢周末假期忙着做生意,没有时间带孩子去玩。他希望未来有机会带家人出国旅游,去当年爸爸打工生活过的地方看看、体验冬天。

咸煎饼、马脚现做现炸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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