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悼一一詩人吳岸 | 中國報 China Press

藍波:悼一一詩人吳岸

週日夜裡,手滑面子書,看到一則貼文。心沉了:哪有可能的!?去電找晨露,証實了消息,詩人走了!



晨露傷心,抽泣中述完件事,多么不捨,我的心情也沉重。

我在私立英文中學時期,開始注意報章的副刊,當時已看到吳岸的詩作,同學品高說是他的六叔,令我羨慕。

真正與吳岸第一次面對面,是八二年星座詩社文學獎頒獎后的交流會,當年我的得獎詩作是〈變蝶〉,評審正是吳岸;在交流會中,他對我的作品給予中肯的批評和指點;對于一個剛踏入詩途的新丁,我是感到無比榮幸。



之后,調職到拉讓江畔,想起吳岸被冠為〈拉讓江畔詩人〉,我傍依江岸,也希望沾點文學拉讓江的氣息,以吳岸的典範,成為另一個江畔詩人。

詩巫中華文藝社成立后,吳岸成為社的名譽顧問,第一屆文學頒獎禮嘉賓,當時出席者還有陳蝶,完會后,一批文友陪著在拉讓江畔聊天,聽吳岸講述那首〈鵝江浪〉的創作,曾經有人在報刊評他這首詩,釀成小筆戰,這首詩,要你來到拉讓江畔,才能感受詩的意境。

人老了真的很寂寞

吳岸在國際詩壇名聲大噪,越來越忙于國際間的詩歌研討,很難與他碰面,只要有文友到古晉,我們都會抽空去探訪吳岸,他很健談,也無所不談,和我與阿寶是用潮州話交談。

聽他講述走入森林,走出森林的反英殖民,反讓渡的游擊事跡,是他詩作以外的精彩篇章,還有牢獄中的日子,更鮮為人知的故事。

最后一次去葛園,是載了晨露和德強去探訪吳岸,那是去年的事了,他又送了幾本新書,臨走時,他拍著我的肩膀要我有空要常去找他,“你知道老人是很寂寞的!”他說,有點落寞的笑意。

人老了,真的很寂寞!

寂寞得連詩人也走了,何時再能聽您彈唱達邦樹的禮讚,“我從河上歸來,回望遠去的舟子,已漸漸點起河燈……”

仰望
一棵樹
渡過強風暴雨惡劣天候
企立成
一尊蒼蒼挺拔
擎向藍天
巍巍的達邦
詩人,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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