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线电视在网络串流平台重播马来西亚华人文化的电视纪录片,我在疫情年的时候看了一遍,最近同一档节目又重新上传到同一个平台上,我以为这一档节目拍摄了第二季,后来才发现到是重播了一样的内容,因此我就重新回顾了过去我发现到这个节目的利弊。
首先,媒体传播是知识交流的主要平台,受众是透过这个平台去寻获知识;在多元文化的马来西亚氛围中,这一类节目是一个让各民族相互理解的主要工具。撇开你有自己浓厚民族信仰意识,觉得他人信仰奇怪,这样的文化类电视节目会让一些想要主动理解别族的人,从中学习到一些本来在马来西亚氛围里头该理解和明白的事情。
Jejak Rasul备受推崇
马来西亚首要媒体的Jejak Rasul(追踪先知脚步)的宗教信仰行脚节目屡屡得到奖项,在伊斯兰国际社会中属于其中一个被推崇之电视节目,若仔细去看他们的内容上涵盖的角度,就会理解到为什么这一档节目被国际推崇。
节目第一集,在介绍主持人的时候,旁白以“对本土民间信仰的文化深感兴趣,她将以新世代的角度带着我们,到全马各地去认识和探讨各种民间神明的历史传说、文化特色以及社会价值的演变”,节目的抬头以“华人民间信仰和流变”为主,也就是说这个节目的由始至终,就是让观众由这个主持人带着,去理解在马来西亚的华人文化,当中的雷同或是区别,还有在现代的演变,也对社会的贡献。
在询问问题之前,主持人是否可以体现出自己也因为“深感兴趣”而做好功课呢?主持人的表述让人听起来是真的会很汗颜,我记得有一集正逢庆祝神明的千秋宝诞,殿内以寿桃祭拜着,主持人的问题“请问这些寿桃是做什么的”,这一类的问题对我而言,对一个为本土民间深感兴趣的主持人,应该是从主持人口中解释得出。
欠缺文字逻辑
另外,“更特别的是,王爷是降乩在轿子上办事”,对于马来西亚华人社会而言,这已经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主持人的文字逻辑我有时不能接受,比如说“我们在实兆远福州人的地方,不知道这里的济公会不会用福州话跟人沟通”,这是一个社会研究相关的文化节目,为什么不考虑“实兆远是福州人的聚集地,福州话是当地人常用的语言,不知道在这里的济公会否也是入乡随俗而用福州话沟通呢?”这样的文字演绎不是更适合吗?
对于撰稿旁白中,有时候的旁白文固然会让观众听不明,不知道重点是要强调什么,比如“时间晚上八点,师傅打呵欠,就代表济公仙师即将下凡”,所以节目中要表达是晚上济公才降乩?还是济公降乩是时会打呵欠?而且济公下凡和降乩是否雷同还是不同?
相对于港台地区的类似节目,即便是具有争议的灵异节目,至少会有一位或是在预制过程中和民间道教的老师们进行交流,或是要求知道和理解相关文化时,老师可以给予另一方面的看法,这样不才可以展现到这个节目所要达到在于现代社会的演变?
乩童文化在马来西亚的社会中备受关注和争议,因此在节目中乩童所做的动作、所说的话,在于节目中的放送需要被审批和过滤。
其中一个纪录中,信众询问乩童自己的身体状况,乩童回应“不要开刀,吃药比较好”——这样的回答,如果被其他观众在没有被指引的情况下听信的话,后果会是如何?
这一类节目除了要找民间信仰的老师以外,庙方代表的呈现表述也需要过滤,我还是强调文化节目是要更多人认识、理解跨文化,如果庙方的呈现表述方式也是不清晰的话,也有可能造成误会——主持人问庙祝“请问拜这些供品有什么意思吗?”庙方人士“就拜平安咯”我想在庙宇祭拜难道不是为了平安而来?当中有意义的点可多,却没有办法从节目中寻获而知。
我很惊讶,这家曾经制作不少记录片的制作公司,在于这一档节目中却让我觉得品质有点欠缺,我想这一档节目可以更好,也需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