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航走,从槟城亚依淡路往鹤山极乐寺的方向,左右两旁分别有两条岔路,一条叫石母路(Jalan Batu Perempuan),另一条被称为石公路(Jalan Batu Jantan),这两条街道是以当地两块岩石来命名。据说,在百余年前这里已经广为流传一段“石石相恋”的凄美爱情故事,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但这两块岩石已成为当地的一个标志。
石公石母本是两块雌雄大岩石,石公位置朝着亚依淡路的南方,石母面向亚依淡路的北方,其中石母又比石公稍大些,两块巨岩之间相隔140公尺,被一条亚依淡路隔开了。传说中两块巨岩本是一对恋人,在英殖民地时期被英人封印,两石每天只能遥遥相望,互诉衷情。
(拍攝:程文慧)
信徒们相信这两块巨岩栖息着肉眼看不见的神圣力量,就是本地克拉末(Keramat),遂在石母路巨岩下方处为衪安奉一座小神龛,然后崇拜为哪啅奶奶,并为衪取了一个优美动听的名字,叫“姐加地也”(Cik Katiya),同一时候也为石公打造一座金身,神名叫督阿里(Tok Ali)。
实际上,在很多信徒自身的观念里,神明就像普通人一样,拥有外表、七情六欲等,遂将之拟人化,视为崇拜对像。
居住在石母路的周先生(83岁)向《中国报》透露,当年是他给石母取了“Cik Katiya”的名字,石公则叫“Tok Ali”。记者进一步追问,为何取此名时,他回答说,“灵感吧!再来“加地也”也是一般马来女生通用的名字,而“姐”的意思是称呼云英未嫁的姑娘。督阿里亦是本地神明的泛称。
周氏自20岁就随着父母亲搬来现址,至今已有63年之久,其住家正好在石母神龛的斜对面。他说,年少时就听过家里人讲述石公石母的爱情故事,那时下课后还经常爬到岩石上遛达。
传每晚移动相会
遭英人插钉拆散
据长辈们当年口述,十八世纪英殖民地时期,这两块岩石每晚都会移动到路中央相会,然后合体变成一块大岩石,甚至曾有人目睹他俩跳摇滚舞,另有传言指称这两块岩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越变越大。
在绘声绘影之下,此事件惊动英政府高层,为了破除这个魔咒,英国人立马找来巫师施法术,将一根铁钉插入“雄岩石”上,石公从此就不再变大,而两块大岩石也不能再移动了。同一时期,英人也在这两块岩石之间辟建一条公路,就是现在的亚依淡路,自此就把这对恋人永远拆散了。
不管岁月如何变迁,石公石母的爱情故事至今仍牢牢的封存在亚依淡人的记忆里,至于故事的真伪,始终是一个未解之谜。
小孩衣 摸石母 可止哭闹
至于“雄岩石”的地点,是处在亚依淡路玛里曼印度大神庙对面的Jalan Batu Jantan,刚好被一档卖椰子的路边摊给遮挡住视线。据知,石公原本没有神龛,近年来才有信徒在岩石旁安置一座小神龛,尔后再添购一尊拿督公金身。
记者尝试询问路旁的花档印裔小贩关于石公的传奇故事,他说,当年曾听过祖父说起石公石母的爱情故事。
关于石母的神迹众说纷纭,当年也有传言,若家里小孩晚上闹别扭,不睡觉一直哭闹,老人家就会拿小孩的衣服到石母那边,摸了摸岩石,回来后小孩果真就不哭了。
阿伯每早来打扫神龛
亚依淡一带神庙众多,多半有提供问事服务,记者询问周先生有关哪啅奶奶是否曾经在附近某神庙降神时,他说,没听说过。
不过,现阶段平均一、两个月就会看到一班人到哪啅奶奶神龛前跳乩,惟不清楚这些人所为何来。倒是有一名阿伯每天上午9时都会骑车到此,打扫神龛,给哪啅奶奶奉上清水、揩抹香灰等工作。
另一名居住在石母路路口的居民芬姐(73岁)说,“当地人对石公石母的爱情故事耳熟能详。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之前我们一家人是住在石母路里边,中学时每天都要走路到路口搭公车去上学,每次经过石母跟前例必拱手拜拜,感觉上石母目送着我们上学去呢!”
她不忘了问记者说,你有没有看到石公上的铁钉呢?答案是:……(姑且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