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合難不難(5之 1) 大馬組合難做？

文：劉淑娟
圖：攝影組、受訪者提供

馬來西亞組合，從另類音樂人、光良品冠、Baby、阿弟合唱團、Sukimina、Buddy到近期的Da.Mon.Ster（摩斯特），出道不超過5年就宣布解散。即便山腳下男孩和年少都撐過5年，但也沒成功熬過7年之癢。大馬組合真的那麼難做嗎？

紅花需要綠葉襯托

一個組合的開始，不是由唱片公司湊合，就是從小因為音樂理念相同而走在一起，但解散的原因往往離不開現實壓力、感情分歧等。馬來西亞滾石唱片董事經理陳宗逸根據以往的經驗指出問題所在，他表示：“如果以馬來西亞來說，我覺得最主要是這個市場實在太小。如果他們衝不出去海外的話，第一個要面對到的是生活的問題。馬來西亞就那么大，演出機會也沒有很多，剩下的時間在幹嘛呢？搞樂團、搞組合就是要活得很充實，否則的話很快會被現實給打敗。”

馬來西亞滾石唱片成立于1992年，相繼做過的大馬組合包括另類音樂人、山腳下男孩、光良品冠、年少、Baby和阿弟合唱團。陳宗逸認為，現實的問題絕對是影響一個組合發展最大的因素。倘若一個組合有5個人，收入就要分成5份，若成功到海外發展繼而走紅的話，團員才可以無后顧之憂繼續玩音樂。

組合要有紅花與綠葉

除了現實的阻力，另一關鍵是團員間的信念和凝聚力。“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一股熱勁，可是過了一陣子可能就有生活的壓力，或者其它方面的阻力。這個時候如果大家的定力不夠，很可能就會面臨解散。”他以香港搖滾樂隊Beyond為例，剛開始的Beyond經歷過團員離隊、向銀行貸款、音樂風格和形象遭受批評等苦日子，但團員之間的強大向心力和凝聚力，總算讓他們熬出一片天。

他指出，剛開始組團的時候，大家會因為那股熱忱聚在一起，並不會特別在意名利，一旦發片后，問題就會接踵而來。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心理平衡問題。“一個組合不可能每個人都紅，總會有1、2個特別受矚目。大家付出的幾乎是一樣，可是為什么某個人就特別紅？尤其當有一些廣告可能不要整個組合，只要中心人物的話，其他人可能就會更介懷。那如果該廣告是個人的工作，他的收入是不是也要平分給其他團員呢？”

一個組合的“紅花”，總要有“綠葉”襯托才能紅得更嬌艷，前提是綠葉要甘于做配角，否則就撐不下去。香港樂隊如溫拿，受人追捧的是主唱鍾鎮濤和譚詠麟；台灣的五月天和蘇打綠，也是主唱阿信和吳青峰的成就較為突出。像S.H.E 3個輪流走紅各自能獨當一面的，實屬少見。

個人發展再組團

紅透半邊天的光良品冠，原本沒打算變成組合，只是把個別的作品放在同一張專輯，后來因為各自想要爭取更大的市場，加上公司的認同、安排和開拓下選擇單飛。原本計劃到中國發片的Baby，因家邵想要出國完成學業而莫名解散。同樣歷經換過團員風波的年少和e-male，則因唱片市道開始下滑，與唱片公司合約滿了被迫走入歷史。

今年以組合形式出道的馬來西亞組合也特別多，但大多都是個人發展再組團的，就像可晴和升廣分別領軍的唱跳組合Precious和Zero；在福建歌壇稍有名氣的陳薇芝、小鳳鳳和菲比組成“陳.小.菲”、朱浩仁和陳珂冰組成“pH”。至于出道已有一段時日的東于哲和FS，則還在努力打拼中。

東于哲攻人氣 FS走親民

談到近年的組合，黎紓廷直讚東于哲和FS的定位做得特別明顯。“東于哲出道是用很大氣的做法來打造，他們主攻人氣、經紀導向和品牌，先演戲、拍廣告、出單曲才發片，而FS則主攻親民、走美聲路線。”不過跟當年走紅的光良品冠相較，陳宗逸直言東于哲和FS的知名度與滲透性不成正比。

“前3年我一直都在中國，每個月會回來大馬，所以接觸和觀察得可能沒有那么深。大家都說他們很紅，但我好像沒有很明顯感覺到，身邊人好像也沒有特別留意到他們走紅的趨勢。”不過陳宗逸也強調，當中涉及的原因有很多，包括電台播歌的密集度和預算問題。

“以前的電台即使只有2家，但只要一開電台就可以聽到好幾次光良品冠的歌曲。現在的電台要播英、日、韓等歌，變成播歌時間被分散。再來是，以前的光良品冠可以賣2、3萬張，宣傳預算可以很高，但現在的唱片市場要賣幾千張都有困難，預算相對也有限，這些都可能導致滲透性不夠的原因。”

經營女生組合麻煩多

打造組合所需的成本、服裝造型、化妝髮型、保姆車、人力上的配備及溝通等都繁雜許多，除此之外，組合與個人歌手經營模式幾乎是一樣的。陳宗逸分析說：“畢竟多了幾個人，可能需要兼顧心理、待人處事等問題，投入的心思會更多。”

曾參與過光良品冠、山腳下男孩、Baby、年少等組合的唱片宣傳和企劃的黎紓廷也認為：“撇開人數，就是打造品牌。如果你抓到這個組合的品牌精神、定位，基本上跟做個人歌手是沒有分別的，只是要喬的事情比較多。”

組合大多以男生為主，偶爾才會出現1、2個女生組合，是否因為男生在市場上比較吃香呢？陳宗逸笑著否認，直指S.H.E的受歡迎就是一個實際的例子。“坦白說，我們以前有做過這樣的一個討論。你要把幾個女生湊在一塊非常不容易，所以我很佩服華研經營S.H.E，因為大家都知道，女生會比較，相對之下，男生可能比較容易妥協。1男1女也都還好，但要把幾個女的湊在一起真的很不簡單，S.H.E算是比較少數的異數。”

帶過多組海內外男子組合的本地經紀人劉雪萍也贊同說：“單是打造女歌手已經很麻煩，如果是女生組合，妝髮、照顧等更麻煩。一般來說，男生組合以創作風為主，打扮上可以很樸素，也比較容易自理，但要找一樣漂亮、有身材又會唱的幾個女生，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