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蘿夏:入微──兩個葬禮與兩個婚禮 | 中國報 China Press

亞蘿夏:入微──兩個葬禮與兩個婚禮

廿一年前的1984年,有一部出色的英國喜劇電影《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這事嘛,到了某一個年紀,時不時會遇到的。



把時間推到去年的十二月底到上星期,還不足一年,也經歷了兩個葬禮與兩個婚禮。

葬禮是痛心的,五月底去世的是弟弟,三個星期前三姐夫病逝。三姐夫與我們親厚,是真正的Brother in Law。

記得弟弟出殯那一天,回來后立即開電腦趕稿,編輯是特別寬容到最后一刻,原本寫這件事最方便,就怕一發不可收拾寫它幾十篇悼念,所以平心靜氣評論一位女明星的著作。再說,弟弟去世關別人什麼事,傷心是自己的事。



三姐夫去世是早在意料中,所以是懷念。有時,一個人去世也是解脫,年前還與他說:“你要吃什麼就吃什麼,就算三兩年后死去也夠本了,藍燈籠寫著的歲數也很可觀了。”他也引我為知音說:“是啊,我也是這麼想,還整天說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

兩個葬禮相同處都是至親,兩個婚禮也有相同處,都是要好的老朋友,第一次辦喜事嫁女兒。去年我與K先生一同出席G先生嫁女的喜宴,上星期就與G先生出席K先生嫁女的喜宴。但也與他們聲明了:你們家日后的喜宴,我是不出席了,先請罪了。

K先生原本只想請很少的親人,他還笑說:你不來也好,我可以理直氣壯對人說,我連某人都沒請了,還請你們?但他人在江湖,不能不給面子,于是越請越多,變成他要求:你一定要給面子來,否則人家會東問西問。

兩位新娘子是在媽媽的肚子裡,就開始來向我拜年的,光陰似箭,日夜如梭,一眨眼就如花似玉出閣了。

喜宴的司儀差強人意,悶得很,G先生說:“這是酒家附送不收錢的,還想怎麼樣。”笑曰:“早知我們幫忙當司儀。”歌手大概是酒家配套的,歌是唱得很不錯,就是“不懂事”一味貢獻憂鬱的藍調。上一回G先生喜宴的歌手也有同樣的毛病,不知是不是同一夥人?

出來走江湖,再高調也要降低身段學一兩首《月圓花好》湊興,很多喜宴的主人就是忘記,選歌才是氣氛的要點。我們是最早與主人握手道別的賓客,回家看電視一直到半夜一點就寢,第二天的上午就提前報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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