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蘿夏:入微── 影迷老友 | 中國報 China Press

亞蘿夏:入微── 影迷老友

剛過不久的歲暮時分,牛某人憐貧請吃飯。他雖然不算是文人,奇的是文壇內幕消息一籮籮,可見真是交際廣闊,來往無白丁才如此“八耳玲瓏”。



假牙詩集在台灣紅火就是牛某告知,說得興高采烈,連什麼人等對假牙君爭親認戚都一一詳細說與我知,可見他真明白我的孤陋寡聞。

再數老友情況,我們猛然發現一點,當年我們一班喜歡電影,在《學生週報》寫影話的朋友,交情竟然還真如老鄧形容的“五十年不變”,一直都有聯繫,一直都知道彼此的下落。真能為“氣味相投,惺惺相惜”下另一定義。

最早一輩在影話版出現的,當數法國華僑、牛某人與我了。數天才橫溢自是法國華僑,原以為他在影話版第一篇大作是寫《紫貝殼》,他說是《獨臂刀》。牛某說他是《秋決》。都是當年港台名片。牛某說是看了電影有話想說,就寫了給《學報》。那時周喚先生剛好從香港回來復職主編。牛某一直關心周喚。那時我在《學生週報》打一份臨時兼職工,像是寓游戲于工作,有白得工資之嫌。



談電影不說影評而是影話,是最早電影版主編苗苗的慧心。影話不必正經八百,只說真心意見。

奇怪的是,我們寫影話的一群,會自動成為朋友,先是神交,繼而會面,就奠下“五十年不變”的交情了。難得是交心,誰也不瞞誰。

接著加盟影話版的有公羽介,他是把姓氏折成三個字的筆名。后來有阿波,如今改名為驕陽。兩個人仍然在《中國報》談電影。只要自己有興致赴電影預映會,就能見到兩位。驕陽是影癡,以前熱心到每個月最少赴新加坡一趟,晚班巴士,早上到新國,就一連趕四場電影,都是這裡不會上映的商業電影與藝術電影,然后乘晚班巴士回隆。偉大哉!

驕陽如今更有一項成就,他是印度電影專家了。印度影業號稱“寶萊塢”,拍片數量只有比好萊塢多,焉可視而不見。有人稱譽韓國電影小生身段健美,比寶萊塢最少遲了十年。

在《中國報》電影版的“寄自倫敦”就是假牙寫影話的化名,影話與他的詩集一樣,新奇、別緻、深入。那天在月樹喝茶,他談《聶隱娘》,讚他在《中國報》那則影話寫得好,他說得對:“顯然侯孝賢明白,如果他照故事拍,恐怕就會與中國電視劇沒什麼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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