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視障男生互相扶持 黑暗世界見真友情 | 中國報 China Press

2視障男生互相扶持 黑暗世界見真友情

杜鎮延對檳城快捷通的一些司機,會免費讓他搭巴士,讓他感受人間溫情。
杜鎮延對檳城快捷通的一些司機,會免費讓他搭巴士,讓他感受人間溫情。

獨家報導:劉可欣
(檳城5日訊)2名患上后天性視障的男子,雖活在朦朧及黑暗世界,但從不放棄學習機會,除繼續升學,也樂觀看待人生,比一般普通人更堅強。



來自麻坡的杜鎮延(21歲)和來自檳城的李詠彬(26歲),是在檳城聖尼古拉盲人院上課時認識,之后一起到學院就讀,“互相扶持”。

他們于上月尾剛從立達學院領取商業科技文憑課程后,杜鎮延繼續在該學院修讀國際商業管理學士學位,李詠彬則在該學院修讀會計金融學士學位。

杜鎮延是在中三那年,視力開始減弱,自動了眼部手術,患青光眼的左眼已全盲,右眼則有白內障和視角膜問題,視線模糊,只能隱約看見物件的影子。



李詠彬也是在約6年前到加拿大修讀精算學前,進行體檢時發現有腦瘤,之后動手術切除腦瘤后,失去視覺。

失去“光明”的他們,逐漸墜入黑白或漆黑一片的世界,但他們不曾感到生命絕望,反而繼續摸索前進,學習過另一種人生。

杜鎮延接受《中國報》訪問時說,18歲那年考完大馬教育文憑,在老師建議下,他到聖尼古拉盲人之家學習電腦課程。

擔心不能適應

“當時告訴父母親,想繼續學習,生活起居應該可以自理,最終說服他們,讓他們放心。”

他說,當年失明后,出門買東西或繳電話費都需家人載送,相當麻煩;他也不主動找朋友,但一些非常要好的朋友,在他回鄉時,會主動來找他。

“視覺仍正常時,喜愛打羽球、排球及籃球,自視障后只和父親打羽球。”

此外,李詠彬說,開始到立達學院唸書時,擔心不能適應,也擔心他人異樣眼光,但漸漸認識同學們后,人也比較樂觀。

他說,上課時,主要是用聽的,一些不明白的,就在下課后請教講師。

杜李兩人靠著讀屏軟件和調大電腦熒幕學習,在學院苦讀2年半后,以B等成績順利畢業,如今繼續升學,報讀更高層次的課程。

看不清楚 依靠聽覺

杜鎮延說,儘管目前他的右眼能看到物件模糊的輪廓,但不太清楚,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需依靠聽覺。

他說,他是使用約20號的字體閱讀及打字,同時將需閱讀的文字,調成“黑底白字”或“白底亮字”。

他說,目前還有定期買藥治療雙眼,儘管他也需前往新加坡進行複診,但身在檳城的他,因時間上無法配合,也無法前往複診。

他說,在陰天時候,視覺最好,若是夜晚時段,只要有燈光,他也能稍微看見方向,不會害怕。

他說,希望畢業后,能投入商業領域,並在行政部、人力資源部等工作。

另一方面,李詠彬在電腦安裝免費的NVDA軟件,該軟件能讓他通過語音,使用電腦打字、閱讀課程內容及上網等。

不放棄治療機會

李詠彬仍抱著有一天能恢復視覺的希望,因此不放棄任何治療機會。

李詠彬說,他是在英迪學院完成學業后,在出國前體檢時發現有27毫米腦瘤,但他依舊去加拿大修讀精算學。

他說,只修讀了2個月多,便察覺晚上視線不太清楚,頭部也開始疼痛,加拿大的醫生說其腦瘤已有35毫米,便動手術切除腦瘤。

他說,他動手術后,失去視覺,一個月后,他回檳城,並用盡所有方式,看西醫、中醫,針灸、拔罐也試過,但都沒有起色。

“我也曾去新加坡看著名眼科,至今還是無法恢復視覺,但我不會放棄”

到學院有巴士載送

李詠彬說,一開始除了拄著拐杖,也戴上墨鏡,不過后來沒再戴墨鏡。

他和杜鎮延一樣,目前都居住在立達學院設于漆木街的宿舍,每天早上7時30分及8時30分,院方都會安排各一趟巴士,載送宿舍的學生到學院;下午2時到傍晚6時30分之間,客貨車則有4趟載送學生回宿舍。

因此,就算兩人的課是在下午時段,也必須在早上時段就到學院。

杜鎮延說,從前在聖尼古拉盲人之家居住時,偶爾也會自行乘搭巴士出門,但卻曾因錯過應下車的站,引起麻煩,后來他已少去不熟悉的地點。

“如果是去光大還好,因為很多人會在那邊下車,不會錯過下站。”

搭巴士有時獲免費

杜鎮延說,檳城快捷通的一些司機,會免費讓他搭巴士,讓他感受人間有溫情。

他說,由于持有福利局發出的身心障礙者卡,巴士票收費有50%折扣,原本1令吉40仙的收費,只需繳付70仙,但有時司機會揮揮手說不用付。

他說,只能在巴士停站時,才能看巴士的川行路線號碼,或者上巴士后,再和司機確認。

他說,他前往新加坡動手術時,都是獨自乘搭巴士及輕快鐵,完全沒問題。

他提及,因為視障,讓他無法自行出門,也因而減少社交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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